这么一会儿。” 贺沉并没有说话，瞬移过去又是一拳。 在惊人;声响中，林煜只能看见几道残影，房间内;东西天翻地覆。 “哥哥，你受伤了对吗？”路易斯掰开硬木凳子;一条腿，“你殴打我;速度慢了好多。” “小伤，别担心乖乖。”贺沉硬生生接下攻击，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捅穿了弟弟;胸腔，“就算只有一只手，教训你足够了。” 路易斯身形顿住，喷出一大口血，声音因痛苦而变得断断续续：“杀、杀了我……哥哥……你杀了我吧……” “我不会杀你。”贺沉慢慢收回手，“但你不该继续沉浸在幻想里。” 路易斯轰然倒地，碧蓝;眼眸变得灰白：“我不明白……” “去查一查，那个人接近你;目;到底是什么。”贺沉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，擦拭干净指尖沾上;黑血，“如果我没动手，当年灰飞烟灭;就是你。” 说罢扔掉手帕，转身走回林煜身前。 他单膝跪地，解开绳索，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进怀里：“对不起，乖乖。” 透过朦胧;泪眼，林煜看见男人皱成川字;眉心，忍不住抬起指尖碰了碰。 “乖乖……”贺沉嗓音彻底哑了，“我带你回家。” 他用大衣裹住怀中;少年，飞速地穿行在夜风中，很快便回到了古堡。 “主人，小少爷。”胡伯站在门口迎接他们，“欢迎回家。” 贺沉上楼，将人放到床上，半跪在床边开口：“我看看，伤到哪里了？” “没有。”林煜摇了摇头，偏过脸四下打量房间。 “它还是你走之前;样子。”贺沉握住他;手，“一点也没动。” “为什么？”林煜转回视线，睁着一双水光潋滟;眸子，在昏暗中与男人对视，“你是觉得我还会回来吗？” “我……”贺沉张了张口，声音艰涩，“我在控制，乖乖。我竭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，不去彻底占有你。” 少年曾问他，你觉得孤独吗？ 怎么会不孤独？ 他在无边无际;黑暗中独自行走了一千多年，而这样;岁月漫长到没有尽头。 但那一天，少年蓦然闯入黑暗中，给他带来阳光、雨露和花香，让他死寂千年;心脏重新跳动起来。 他要用多大;力气，才能压抑住内心肆意滋长;阴暗念头呢？ 两人对视良久，林煜抽出自己;手。 手心一空，贺沉咬咬牙，克制地收拢五指。 下一秒，林煜抓住他;领带，将他往自己面前拽近：“为什么要控制？” 贺沉单手撑在床沿，喉头动了动：“乖乖……” “控制不住就别控制了。”林煜亲上攒动;喉结，“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;事。” * 深夜，古堡里万籁俱寂。 浴缸里放满了水，林煜跨坐在男人腿上，温水缓缓漫过两人;腰际。 “我从没有转化过任何人，所以转化;过程会非常凶险。”贺沉仰起脸，“你真;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？” 林煜用指尖将男人额前;湿发往后梳：“我相信你。” “从此以后你;血脉将与我紧密相连，再也分不开。”贺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，“一百年，一千年，就算你厌倦了我，我也不会放开你。” 林煜唇角微弯：“说不定是你先厌倦我呢？” “绝无可能。”贺沉顿了顿，又继续说道，“虽然你会拥有和我一样;强大血脉，可以自由行走在阳光下，但血族天性有很多禁制，比如——” “闭嘴。”林煜抬手捂住薄唇，“你到底还要不要初拥我？” 贺沉亲了亲柔嫩;掌心：“好。” 吸血鬼獠牙重重穿透颈侧血管时，林煜感受到了久违;刺痛，但随之而来;几乎灭顶;愉悦，令他上瘾般想要更多，再更多一点…… 只是他到底是人类之躯，受不住持续性;吸食，在求生欲;驱使下，开始本能地挣扎求饶。 这一次，贺沉没有停下来。 铁钳子般;大手牢牢控住湿漉漉;后脑勺，结实;手臂紧紧箍住清瘦;脊背，这是一个完全掌控和占有;姿势，绝不允许怀中人有一丝一毫逃走;可能性。 “呜……”林煜;挣扎越来越微弱，体温也迅速流逝，整个人瘫软在男人怀中，予所予求。 直到某个临界点，贺沉极尽艰难地拔|出深深陷入;利齿，撕开自己;手腕，递到奄奄一息;少年唇边。 “喝下去，乖乖……”他用喑哑;嗓音不断轻哄，“喝下去，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” 苍白;唇微微阖动，在男人;诱哄声中，缓缓张开吸|吮。 “咕咚、咕咚……”林煜凭借最后;意识，一口一口吞咽着男人;血液。 这一夜，他们;血液最终以血族初拥;方式水乳|交融，他成为贺沉;血脉，亦成为男人永恒;伴侣。 从今以后，除非灰飞烟灭，再也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