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49
“疼不疼啊？”
霍舟揉了揉她身上那几处触目惊心的痕迹。
两人体力相差太过悬殊, 以往他每次都是有意收着力道，不敢将她折腾得太过。
可刚才他被激出了火，浑劲儿上来了, 不管不顾地就由着性子折腾。
她越是一声不吭、一副被动承受的模样，他就越是窝火。
这会儿缓过劲来，霍舟也觉得，自己刚才又畜生了。
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, 上面还有他刚刚又吮又咬留下来的淡淡齿痕, “你服个软, 就叫一声，怎么了？”
她别过脸，“霍舟，你真是个王八蛋。”
他看着她身上的那些痕迹, 也心疼得不得了，没好气道：“对，我是王八蛋，我是畜生，你刚才干嘛非得和畜生对着干？服个软不行？非逼着畜生发疯？”
单萱被气得整个人都在哆嗦，声音里罕见的带上了哭腔，“你自己发疯还要怪我？你怎么不去死？”
她想扇他, 还想踹他, 可想到他这几年比赛下来, 身上的新伤旧伤无数, 无论如何, 还是不忍心。
单萱偏过脸, 不想和他多说, “你去买药。”
霍舟愣住, “……什么药？”
单萱闭着眼，淡淡道：“医生开的短效药，我上周就停了。”
她当初吃那药，原本就是调节激素水平的，上周去复诊，医生给她做了检查，身体没什么大问题，便让她将吃了小半年的短效药给停了。
霍舟忍不住骂了声脏话，“你怎么不和我说？”
他刚才犯浑，本来就是因为知道她在吃药，所以存了几分有恃无恐的心思。
草……他这回真的畜生大发了。
大少爷知道自己这回实在是错得离谱，比畜生还不如。
他握着她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挥，“你想怎么打我都行，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好不好？”
单萱偏过头，又重复了一遍：“你去买药。”
霍舟恋恋不舍地松开她，最终还是换了衣服，出门去买药。
从药店里买完药回来，他又去附近饭店里打包了四菜一汤，是她爱吃的那家淮扬菜馆子。
只是，等回到两人的新家时，推开门，霍舟却发现，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。
卧室里空空如也，只剩凌乱的大床，昭示着下午发生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觉。
干干净净、空无一物的床头柜上，只余下一只碧绿盈透的玉牌。
霍舟只听见耳边“嗡”的一声响，他掏出手机，给她拨电话，却发现只能听见一遍遍单调的提示音———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，请稍后再拨。”
她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。
***
过年的前几天，单萱照例陪着于雁安去看念念。
念念去世后，于雁安便在省城香火最旺的寺庙给她供奉了一个往生牌位，不求其他，只求女儿转世能安稳幸福、平安成人，是做母亲的图心安。
每年的初一十五，于雁安都会来寺庙看念念。
霍修永和霍舟都不信这个，只在最开始的几次陪过于雁安过来。
单萱倒是一次不落，只要人在省城，她就一定会陪于雁安来看念念。
她不是想在于雁安面前讨好卖乖，而是打心眼里真心感谢念念。
如果没有念念的话，她的妹妹也许早就死了，是念念延续了她妹妹的生命，单萱怎么可能不感激呢？
每年的这个时候，于雁安都是要在山上小住几天的。
今年，单萱也留在了山上陪她一起住。
于雁安笑道：“山上也没什么好吃好玩的，你不怕闷呀？”
“不怕，”单萱摇摇头，将脸贴在于雁安的胳膊上，语气带了不易察觉的依赖，“以后工作了，就没这么多时间回来陪你了。”
念及此，于雁安也叹了口气，“是呀，以后工作了，一年到头年假才几天，大概只有过年才能回来了。”
她看着单萱，二十出头的女孩子，如花朵一般鲜妍美好，望着望着，于雁安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伤感来。
单萱当然知道于阿姨心里在想什么。
如果念念当年没出车祸的话，如今也应该在念大三了，那该多好。
单萱握住于雁安的手，然后轻声道：“如果真的有轮回的话，那现在念念应该也要上小学了。”
于雁安眼中泪光盈然。
这一世她和念念的母女缘分已尽，她唯一求的，就是念念来世安稳幸福。
于雁安打开手机，给单萱看里面存着的照片。
都是念念从小到大的照片，高三那年暑假，单萱有空闲时间，特意帮她一张张仔细扫描了，然后导入到她的手机中，按照年份分门别类地归类好。
“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，她正好换牙，”于雁安微笑，“有小男生笑话她缺了门牙，结果霍舟就把那个笑话她的小男生揍了一顿，之后就再没人敢笑话她了。”
突然听到霍舟的名字，单萱微微一愣，然后又笑道：“有哥哥真好。”
“是呀，霍舟嘴上老是说妹妹烦，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