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,绝对分分钟把你赶出公司,他最讨厌你这种嘻嘻哈哈不正经的人了。”
“多谢提醒。”魏封坐到她身边,水果刀在指尖灵活一转,开始削苹果,“我会好好伪装。”
“你根本不喜欢建筑。”路安纯皱眉说,“真的…太任性了!为什么不好好学航天工程。”
“我们社会主义打工人,就是干一行爱一行。”
“我没有跟你开玩笑。”路安纯表情严肃,“你不要留在路氏集团了,没有前途。”
“我跟你的想法很不一样,在别人看来,能得到总裁如此器重,甚至将要迎娶集团的大小姐。”他将薄薄的苹果
皮放进嘴里,清脆地咀嚼着,“很显然,前途一片光明,简直就是打工人的楷模。”
“你知道这要用什么来交换吗?你知道婚后的生活是怎样的吗?你想一言不慎就被他抓着头发往墙上撞吗!你想每天生活在监控底下吗?就连我们的卧室…都不会有丝毫隐私!”
魏封听着她描述的一切,眼神深邃又冰冷。
片刻后,他很好地掩住了情绪,轻松一笑:“有监控吗,那我们就不在家里做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根本没明白。”路安纯摇着头,情绪激动,“我没跟你开玩笑,别以为他现在对你还不错,就会一直如此,才不是!一旦你成为了他的家人…就会知道他有多狰狞,永远逃不了了啊!”
魏封将一块削好的果肉喂进她嘴里,眸光下敛,平静地说:“球球死的时候,你说过,以前每当你做错了事,他不会惩罚你,只会惩罚狗。”
“是。”路安纯眼角微红,嚼着他酸甜的果肉,那段不堪的回忆仿佛她的噩梦。
路霈知道球球是她心头最珍爱的狗狗,所以每当她不顺从他的时候,路霈都会将对她的暴力诉诸于球球。
路安纯如此善良,加诸于她珍爱之物身上的暴力,比拳头直接落在她身上,更令她痛苦万分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魏封又将一块苹果喂进她嘴里,用极致温柔的嗓音,说着最坚定的承诺:“路安纯,有我在,他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了,以后,我当你的狗。”
路安纯听懂了他的意思,眼泪瞬间崩不住,流淌了下来:“不、不可能!”
魏然端着一盆辣子鸡走出厨房,看到路安纯坐在魏封身边哭,气呼呼道:“魏封!你又把她弄哭了。”
“你姐就是个哭包,关老子屁事。”
魏然扯了纸巾,挤开了魏封,很温柔地给路安纯擦眼泪。
魏封起身来到岛台边,用筷子挑剔着他做出来这一盘黑乎乎的辣子鸡:“你浪费了一只鸡鲜活的生命,它今晚要来找你。”
“住嘴!不准吓我!”
魏然胆子超级小。
路安纯揉了揉眼睛,起身离开:“然然,姐姐该回去了。”
“啊,姐你不吃饭吗?”
魏封冷笑:“她的胃娇贵,吃了你这盘黑暗料理鸡,今晚保准要跟这只鸡一起来找你。”
“魏封你真的…好烦好烦好烦!”魏然十分嫌弃他。
路安纯拎了包离开,魏然送她到门口:“姐,下次再来玩。”
“我不会来了。”她望了望岛台边的魏封颀长瘦削的背影,擦掉眼角的湿润,“也不会再见你哥了,你好好保重,听你哥的话。”
“姐!哎…”
目送他离开,魏然埋怨地回头,对魏封道,“她说她不会再来了!”
魏封尝了尝他的黑暗料理鸡,漫不经心道:“没事,我们就要结婚了。”
“你确定?我看她好像完全没有要和你结婚的打算
啊。”
“她会的。”
……
周末下午,
一阵骤雨稀里哗啦地冲刷着大地。
路安纯从艺术大楼出来,
在门口高耸的廊柱边,望见了久违的周觅。
自上次说了分手以后,路安纯便删了他的联系方式,后来听宁诺说,周觅找过她几次,想要再见见路安纯。
宁诺没有答应,她太知道路安纯的脾气了,大学之后的周抛男友,分手从不拖泥带水,断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。
她决定了的事,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此刻少年穿着一件浅色系卫衣,倚靠着廊柱,垂头丧气地望着路安纯:“安安…”
既然见着了,路安纯也不好不搭理人家,走上前去:“你怎么来了啊?”
“你不是在这边教学生吗?我看下雨了,给你送伞。”
“不用麻烦啊,等下会有司机过来,你快回去吧。”
“安安。”周觅双手揣兜,挪着步子走到她面前,“分手的事,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吗?”
“周觅,话我说的很清楚了。”
“可是,到底为什么?”
“我什么不能有长期的男友。”
“我肯定比你任何一个男友都听话。”周觅向她保证,“只要你别跟我分手,你说什么我都听。”
“她不喜欢听话的。”
一道磁性的嗓音从雨里传来,拉拽着嘲讽的上扬尾音。
路安纯抬眸,看到魏封撑着黑伞,站在倾盆的大雨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