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手里的中药包,说,“给韩阿姨过取药?”
“对,我不正好有空嘛,索性跑趟寒山寺给姑母送点温暖。”
韩茵有专门的人给调养身体,每星期都会市一院取中药。
往常都是李瑞安排人取,韩潇一到过两他哥又要从欧洲回,为了刷波好感,便亲自当跑腿,给韩茵取药。
见江瑟两手空空,韩潇猜要么是还没到医生,要么是了还没取药,便热心道:“你要哪个医生?我带你去,最近流感肆虐,人多得很,你一个人不知要排到什么候。”
“我过医生了,还没取药。”江瑟笑说,“你要是不赶间,帮我去取下药吧,我去买点吃的应付一下午饭。”
“成,没问题。”
韩潇爽快应下,拿过药方折返回去,不一会便有人将药送了出。
印着医院名字的塑料袋里装着几瓶药,他瞄了两眼,对上头那一长串的学名不大得懂,是有些诧异,失个眠居然要吃这么多药。
医院附近什么样的店都有,卖花卖水果的尤其多。
江瑟买了个红豆面包便往回走,韩潇方才碰见的地方等着,了眼手里那个卖相不怎么好的面包,一庆幸江瑟没问他吃不吃。
他养尊处优惯了,这样的东西他从不碰。
“这都快三点了,怎么还没吃午饭,走吧,我带你去君越吃。”他笑吟吟地提出邀请,“你这面包留着明做早饭正正好。”
江瑟抬手腕表,说:“你不是要给韩阿姨送药吗?下次吧,上回欠你的那顿饭都还没请,等我忙过这阵,你挑个地方,我们出吃顿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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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潇忙摆了摆手,说:“饭不用请了,请喝酒成不成?去‘忘川’!”
他顿了顿,又笑眯眯地说:“我这顿酒可不白喝你家的,我给姚经理交待一,以后你去君越吃饭住店都给你免单。”
听见这话,江瑟了韩潇一眼,旋即唇角轻轻一弯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只说:“谢了。”
医院大门人多又嘈杂,到底不是聊的地方,两人没聊几句便分别。
韩潇望着江瑟的背影,到手里的廉价面包,始终不明白,为什么江瑟不肯回去岑家。
半夜浪完回酒店,他照常给陆怀砚发了条狗腿微信:【哥,今的药我亲自给姨妈送过去了。】
起什么,又添了句八卦:【去市一院拿药,还碰到了江瑟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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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怀砚上周桐城参加完新闻发布会,第日便飞回了英国。
这会英国正是夜晚八点,陆怀砚人酒宴里,瞥见韩潇的微信,放下酒杯便往花园的一处角落走。
韩潇给陆怀砚发微信,基本发十条才能得一句回音。
等了一会没静,以为他哥又要对自己爱答不理,正准备退出微信,谁知对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,劈头问:“生病了?”
韩潇“啊?”了:“我没生病啊。”
琢磨了下,一又有些感:“哥,你放心,我好得很呢,冲你这份心我都不会生病!”
“没问你。”陆怀砚嗓冷漠,“我问的是江瑟,为什么去医院?”
韩潇好一会才反应过:“你问的是啊,倒是没生病,是睡不好去开点药。”
说到这,忽然咂摸出点不对劲,“不是哥,你跟江瑟不是一点也不熟吗?你什么候这么关心人家了?”
他这位表哥的心肠都不能用铁跟石形容,得用界上最硬的金刚钻。
一副金刚钻心肠。
韩潇小候叛逆期得格外早,七八岁那会也忘了是为了什么芝麻蒜皮的事,学人离家出走,并十分成功地把自己的一条小腿给作断了。
疼得钻心钻骨且还被一只不知哪冒出的野狗虎视眈眈的候,正韩家做客的陆怀砚如神一般降临。
韩潇哇哇大哭,还以为他哥见到这么副惨样,能心疼心疼他,背他回去的。
陆怀砚比他大三岁,人又长得高,背起他是轻轻松松的事。
谁知道人老先生蹲下检查了下他的断腿,便站起身,双手抱胸,冷血道:“不还有一条腿没断么?自己跳回去。”
说完自己先迈脚走了。
韩潇那会哭得鼻涕泡都吹出了,见他一走,赶忙一蹦一跳跟上他。好跳了没几下,家里的佣人及找过,将他背了回去。
从此韩潇彻底戒掉离家出走的毛病,并对陆怀砚的金刚钻心肠有了深刻认知。
也因此,陆怀砚为了句语焉不详的微信特地打这么通电话,属实是不对劲,非常不对劲。
话刚问出去,那边便淡淡了句:“怎么?你那半吊子追人的心思到这会都还没歇?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后面那句话听得韩潇后脖子一凉。
他先前的确是起了追江瑟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