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快一个小才见到陆怀砚的身影。
男人上楼前明明说了要去拿东西,可来后却是两手空空,周青也没敢多问。
“我自己车去,你让人过来接你,明天你休一日假。”陆怀砚把周青放在新禾府大门口便一踩油门朝江边。
到墅已经过了十一点半,一楼没亮灯,但通往二楼的楼梯却是亮着灯。
这是江瑟专门给陆怀砚留的灯。
男人车库,她便已经听见了动静。她没去,拿着手机坐在窗台上给江冶微信。
还有两日便是总决赛了。
江冶又问了一遍,决赛日她来。
陆怀砚进卧室,江瑟刚好一条消息发完,放手机望过去,一眼便撞入他黑沉沉的眸子。
“怎么还没睡?”陆怀砚走向窗台,弯腰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,“等我?”
他的唇有些冷,呼吸却热,连声音都莫名带了点哑。
江瑟当他是折腾一日累着了,说:“你先去洗澡,洗完澡我有话要与你说。”
陆怀砚想抱她,低沉笑一声:“我把衬衣脱了,抱你一。”
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进门已经脱了,这会着了件黑色衬衣。
说话间,他已经抬手解衬衣的扣子。
江瑟仰头看他。
窗台这边灯光黯淡,男人背着光,眸色掩在金丝镜片后,看真切。
陆怀砚扣子才解了一半,眼前这位有点小洁癖的大小姐已经伸出手抱住他腰,脸贴上他锁骨处的衣料。
他松手里的扣子,猛地扣住她腰肢将她往上提了提,附她耳边低声问:“大小姐嫌我脏?”
“……”江瑟说,“嫌,所以你只抱一。”
陆怀砚轻轻笑一声,侧头亲一亲她额角,松了她。
他这个澡洗得快,约莫十分钟便从浴室出来。
江瑟已经从窗台转移到床上,听见他出来的动静,掀眸望去。男人穿着黑色的浴袍,英俊凛冽的脸沾着湿气,透着冷淡的白,又冷感又欲。
他一瞬错地望着江瑟,江瑟还以为他要直接到床上来,结这男人一言发地将她从床上提溜了起来,抱到浴室去。
“……”
江瑟懵了:“陆怀砚,你做什么?”
陆怀砚单手抱她,另只手插入她柔软的头发里,说:“以为我知道你又没吹头发,里头的头发还是湿的。”
江瑟:“……”
男人把她放盥洗台上,拿起一边的吹风筒给她吹头发。
江瑟眼睛落他湿漉漉的头发上,他刚洗过的头发压根儿没擦干,鬓角的水正沿着他颌的线条往滑落。
她拿过一边的毛巾,擦走凝在他颌的水珠,又顺着往上给他擦头发。
这似乎又是一个知觉养的习惯。
他给她吹头发,她给他擦头发。
她头发本是半干,没一会儿便吹好了,陆怀砚拨了她蓬松的头发,说:“要同我说什么?”
江瑟放毛巾,双手软软环住他脖子,说:“你抱我到床上去。”
陆怀砚把人抱去床上后,又听见她说:“把壁灯关了。”
他抬手掀灭壁灯的关。
唯一的光源一灭,整间卧室笼罩在淡淡的黑暗里。
江瑟坐上陆怀砚大腿,头埋入他颈侧。
她其实喜欢解释,也喜欢去倾诉。
从许久之前始,她便习惯把所有事埋在里。
而此此刻,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屋子里,在他的怀抱里,倾诉变得比以往任何一个候都变得容易。
有些话自而地便脱了口。
“陆怀砚,我今天见了郑欢姐。”
“嗯。”
“郑欢姐一直以为我会亲手了结傅韫,我坐上傅韫的车也以为我会亲手了结他。”
江瑟缓缓垂眼睫:“我做了五年的准备。你看到的些药,我在三年前便已经需要吃。我从三年前已经会失眠、会焦虑也会出幻觉和幻听。偶尔出刺激,只要发一场低烧便熬过去。之所以一直坚持药坚持看医生,坚持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没好,是为了亲手结束我的噩梦。”
正是因为一直想要亲自了结第四个人,江瑟从来没想要谁陪她走这条路。
运气好些,她活来了,便用精神病让自己逃脱防卫过当带来的责罚。运气差些,便是同归尽。最差的结局,是她与傅韫之间,她赌输了,活来的人是傅韫。
“我给我自己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