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时启大病初愈,并不适合强训练,于是这项活动暂时取消,几人在教室里练习贺随改过的新曲子。
陆敛没看到时启身边跟着个跟屁虫,总算放下心了。
他本以为白寻就算死缠烂打也不过几天时间,结果他没想到,这天晚上,明天早上,明天中午,明天晚上,后天早上……这家伙宛若鬼魂般阴魂不散,一到饭点就冒出来,追着时启拿卡,吃了饭就走人,活生生一个小白脸的形象。
陆敛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,找了个时启看不见的地方,扯住白寻的衣领:
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,又不是没有朋友,我的卡给你,别天天黏着时启行不行?”
白寻一动不动,陆敛发觉不对,直到身后传来诧异的一句
:“你们干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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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敛咬着牙,转过身,扯出一个笑容,搭着白寻的肩膀,强行哥俩好:“我们在聊舞台的事情,怎么了时启?”
时启指了指一旁:“老师找你。”
陆敛重重拍了拍白寻的肩膀:“……那我过去了。”
暂时拿这个小白脸没办法,但他总会找到机会的。
傍晚,时启精疲力竭,独自下楼,准备去商店买水。夜晚的风很凉快,他便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会,看到大门开了——
有个身影从大门走进来,穿着拼色黑白外套,内搭针织衫,戴一顶棒球帽,身材颀长,面容于夜色中模糊不清,待那人走到门内灯下,淡黄的光映在他的脸上,眉眼深邃英俊,宛若泼墨山水画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竟然是江允。
时启捧着水,看着江允和守门人聊了些什么,又拿起一旁的水笔在登记表上签名。
江允无论何时,总有一种淡淡的,沉稳的气质,在他的带领下,哪怕是遇到了十万火急的情况,队员都不会慌乱。
这或许就是江允的魅力所在。
可这样一个人……他的曾经是怎么样的?
时启发现,他对江允几乎是毫无了解,他只知道江允的家境不好,他也不想谈恋爱,但他们曾经到底是发生过什么呢?虽然身为当事人,但一点线索都没掌握的时启表示很迷茫。
可恨的是,江允仿佛经过了什么机密的间谍训练一般,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他嘴里撬出哪怕一点的过去,除非他自己想说。
“你的。”冷淡微凉的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,时启的手里多了个小东西,略沉,长方形的,背面则是磨砂质感。
时启一看,是他的手机。
他一惊:“你怎么拿到的?”
第一反应是,江允该不会专门去偷手机了吧?
但又想起来,手机都是放在训练楼里,而江允显然刚从外面回来。
再一想,江允这举动似乎有点奇怪,他为什么会突然把手机给自己,就仿佛他知道自己想要手机似的……
时启正想着种种可疑事迹,江允却似乎并不等他回答,把手机给他后转身就走。
时启站起来,拦住了江允。
“你……最近都去哪了啦?”时启微微仰起脸看他,“白寻说你最近都不在训练室。”
几天不见,江允似乎有些变了,又似乎没变,也许是因为淡金色灯光反射在他的眼瞳里,所以显得有些温柔。
“出去聊些事情。”江允淡淡说着,一瞥四周,眉心微蹙,“这个点了,你一个人在外面?”
天已经完全黑了,对于时启来说是很危险的,倘若没有好心人的帮助,他就会陷入无人应答的黑暗之中。
“这儿L有灯呢。”时启说着,便低头翻找口袋,“而且我还带了手电……咦?手电筒怎么不见了?”
时启找了半天,才
回忆起自己把手电筒放进一件厚外套里,而他因为嫌太厚了,换了件薄外套。
“丢三落四。”
“➘”
时启挠挠头:“这不是遇到你了嘛。”
说着,他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。
倘若没有遇到江允,等会他就会因为找不到手电筒而心灰意冷,但这不是很幸运吗?江允恰好在这时候回来,还看到了他。
江允的视线或浅或淡地落在时启的脸上,身上。
时启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江允,又或许是因为同样有星星点点的光点映在他那纯黑色的眼瞳中,显得润而明亮。
“最近有认真吃饭么?”江允又问,“贺随和陆敛没有照顾好你。”
江允实在有些敏锐,一眼就看出时启的脸色有些苍白,嘴唇也不似以往的红润,带着虚弱之气。这也是因为他的体质点比较低,所以一旦生病,全都表现在脸上了。
看样子,江允还不知道他生病的事情。
时启想了想:“最近有点累,不想吃太多,对了,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手机?”
“房嘉然说的。”江允淡淡地说,“我让他帮忙照顾你,有问题和我联系。”
并不问他要手机究竟想做什么。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