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分出胜负呢,”时启闷闷道,“你不要告诉我。”
他知道密码是什么。
也知道里面的内容。
只是不知道,江允为什么要把这本日记还给他,是因为,当时他已经决定放手了吗?
回到屋子里,时启躺在床上,看江允忙东忙西,明明不是他的宿舍,他却自如地像个主人一般,陆敛取来温度计,让时启含着,时启的眼睛很黑很亮,此刻却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气,如泛着潮的春江水,好看极了。
那药有催眠的效果,时启很快困了,于是侧躺着,闭上眼睛,迷迷糊糊之间,听到江允和陆敛低声聊着什么,旋即,他的枕头底下似乎被人放了个什么东西。
时启本想看一眼,
但他实在太困了,
心里浮动着念头,便睡了过去。
他还没想好,自己要不要把恢复记忆的事情说出来。
可恢复记忆总该有个契机吧?譬如突然撞到地上,或者受刺激之类的,突然就恢复记忆,好像有些奇怪。
时启决定继续假装不知道。
第二日,时启摸了摸枕头下,发现是一个小手电筒,他总是忘记准备。
是江允修好的那只手电筒。
昨天休息后,大家又恢复了平时的练习,时启因为太久没练,动作都快忘光了,幸好有系统提醒,加上他勤学苦练,很快把进度追了上来。
吃午饭的时候,白寻又来和时启一起吃饭了。
这次江允没跟上来,他似乎有个广告要拍,上午都不在练习室里。
大家都故作忘记了昨天的尴尬,你不记得我有未婚夫,我不记得你说穿女装,他不记得我提起了学长,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。
但陆敛自从曝光了未婚夫的身份后,就又不自觉变得霸气了些,他望着时启对面的白寻,突然诚恳道:“我的卡给你用,别客气。”
白寻微笑,故作不知道陆敛的潜台词:“不必了,我和你又不熟,多不好意思啊。”
“那你和时启就很熟吗?”陆敛立刻道,“明明也就认识了一个月。”
白寻悠悠抬起眼,意味深长。
时启的心“咯噔”一跳。
最怕就是提到陈年往事的某个字眼。
“并不只是一个月。”白寻挑起一侧唇角,道,“时间……可要比你以为的要久。”
自从昨晚白寻说时启会穿女装给他看这件事之后,陆敛对白寻格外警惕,明明不像竞争对手,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一招,果然是一丝都不能松懈!
陆敛越发焦急,渴望这个节目早点结束。
其实最好的办法,就是时启淘汰,他和其他人自然见不到面,可陆敛也知道,时启打死也不回家,为的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出道,他似乎非常不想回家,那么陆敛也会支持他。
白寻很快就离开了,然而时启手中多了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今晚宿舍五楼见。
时启有些哭笑不得,白寻是对他的女装始终念念不忘啊!
时启攥紧了纸条。
下午的训练,是贺随带着他继续做失明训练,时启现在已经不太害怕黑暗了,贺随走路会刻意发出些声音,让时启有安全感。
贺随道: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你的脸色有些白,训练强度是不是有些大了。”
“没有,我觉得很好。”时启道,“我昨天头疼……又想起了一些事情。”
贺随似乎顿了顿,问:“什么事?”
那一刻,不知道是什么心理,时启咽下了原本准备好的问题,换成了另一个:“你还记得……你有一次来A市办钢琴演奏会么?大概是你十七岁的时候。”
贺随道:“我记得,那时候
我本该在外留学,但主办方邀请我去办,而我有一个预感,我想也许会见到你,于是我就去了。”
“”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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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了?!”贺随似乎有些震惊,“可我没……你为什么不叫我?”
“你身边的人太多啦。”时启笑着说,“我挤不进去啊。”
贺随沉默了许久,直到时启走上了两层楼梯,他也没有说话。
有练习生闲聊的声音,浅浅传入耳膜,贺随带着时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时启正想揭开蒙眼的布,贺随却按住他的手腕。
“虽然现在说这件事不合适,但我真的很想知道……”
“……你有没有记起来,我做手术那天,究竟发生过什么?”
时启一阵愕然。
他以为贺随没有去找他,是因为不想找。
可贺随的话似乎另有隐情。
“我给你留了纸条的。”时启认真地说,“那天我搬家,不能不走,给你写了我家的新地址和电话,交给了你家的女佣。”
贺随眉头拧了起来。
他注视着时启,时启并不能发现贺随灼烫的视线,眼中情感浓郁到极致。
“可我并没有收到任何字条。”贺随说,“她说,没有人来过。”
“时启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