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地擦个背,现在却演变成了鸳鸯浴。
这就好比陈斯年很渣男地和冬荷说,我就抱着你睡觉,什么都不做。
哎呀,这睡觉不脱衣服,多不方便。
衣服脱了,陈斯年又说,我有果睡的习惯。
要不你也和我一起?
冬荷肯定是不答应的,但抵不住陈斯年的软磨硬泡。
紧接着,渣男又会说,我就蹭蹭不进去。
我就放一会儿不动。
最后,事情发展到了妙不可言的地步。
而冬荷呢,此前侍候的是魏淼。
等陈斯年抵达幽辽,和魏淼成婚,她算是真正成为二人的死士,侍奉的同时,也要保护两个人的安全。
陈斯年打趣说她是通房丫鬟,这自然是不准确的。
可既然是死士,连命都教给他,某些事情,她自然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只是最开始和陈斯年接触时,冬荷心底谈不上多么抵触,也谈不上喜欢,只当是一个任务。
可随着平日里的相处,一同经历一些事后,冬荷渐渐地发现,陈斯年并不是传闻中的痴傻皇子,更不是那些纨绔草包所能比拟的二代。
他有实力,有野心。
做起事来看似不要命,实际上步步为营。
外人瞧他做的那些事,不亚于一场场豪赌,但哪怕是待人接物再迟钝的冬荷,也能看得出来,自家姑爷每一次入赌局,都是有精心推演过。
他是一个强者,并非单单是修炼上的强者,更是心性与谋划上的强者。
最关键的是,陈斯年从始至终都不曾将她当做一个侍女,一个死士,从来都不需要她豁出性命去挡明枪暗箭。
陪在陈斯年的身边,和他相处,魏淼感觉很开心很清爽,没有半分的不适与厌恶。
而且,有时候,面对姑爷言语上的逗弄,她心底还不时地出现一阵悸动。
虽然冬荷不愿承认,这是男女之情。
但眼下,什么事都由不得她了。
瞧着冬荷那被热水浸湿的长裙紧紧地贴在肌肤上,还有那晶莹剔透的双唇,欲说还休的双眸,陈斯年再也不忍耐压制本性。
今晚,注定是不眠之夜。
天擎宗无数山峰上的高空,一轮皎洁的弯月,渐渐地被云雾所覆盖。
弯月好似想要逃离成片云朵的遮挡与侵袭。
但她好似并不能抵挡那魔爪,没几息就败下阵来,被云雾完全覆盖。
那清丽的辉光也被遮挡。
天地间一片静谧。
但山间走兽的啼鸣好似还能依稀听见,如歌如诉,婉转动人。
约莫半个时辰,云雾被风吹走,弯月好似娇羞的美人,重新显露出来。
或许是云朵并不忍心让弯月被隐藏压制太久,所以只能意犹未尽地离开。
夜晚依旧安静美好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陈斯年从睡梦中悠悠醒来,伸个懒腰后,翻身就准备瞧一眼身侧的佳人。
然而床榻旁边的位置上,不见人影,只留下有人熟睡过被褥发皱的痕迹。
陈斯年眨巴两下眼睛,有些难以置信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暗道一声:
不好!
冬荷这妮子不会是不能昨晚的事情,跑路了吧?
不应该啊。
她骨子里是个死士,这要是一声不吭地溜走,不就相当于背叛吗?
陈斯年摸着下巴,瞧着被褥上的梅花痕迹,又摸了摸鼻子,起身开始穿衣。
然而这时门被拉开,换了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冬荷端着水盆走进来,满面红光,健康饱满,瞧着陈斯年刚把内衫披上,还露出几块腹肌,瞬间脸热地低下头,嗓音温润道:
“姑爷……水给您打好了……洗漱吧……”
陈斯年瞧着她回来,心里可开花,上前就将其抱过来,斥责道:
“你身子受得了?昨天晚上累得够呛,今天还起这么早?”
冬荷眼神瞥向一边,模样格外别扭:
“姑爷,冬荷没您想得那么脆弱。”
“就算昨晚……昨晚和您有了肌肤之亲,我表面上也是您的丫鬟,这些琐碎的事情还是要做的。”
陈斯年摇了摇头,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:
“你可不是寻常的丫鬟,你是通房丫鬟。”
冬荷面色潮红,将头埋在陈斯年的脖子与肩膀间,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什么。
她比魏淼更加羞涩。
估计是刚那啥过后,还是有些放不开。
没事,慢慢来。
桀桀桀,冬荷,你也会成为老夫的形状。
陈斯年坏坏地想着,脸上倒是不见多猥琐,放开妮子后,梳洗一番,将头发随意绑成一个高马尾,披上外衫就带着冬荷出门,走去东厨:
“瞧瞧天擎宗给送来什么早饭。”
来到东厨,杂役弟子已经将大殿伙房的早食送来,花样不少,摆了一桌子。
光是银耳燕窝粥、皮蛋瘦肉粥这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