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纸荒唐的婚书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了。
不很快,又有点踏实下来。
连她都想不起来的旧婚书,沈惊时应该更加想不起来了。
这么思衬着,便假装糊涂的笑了笑,“蛇师兄说的什么婚书啊?我怎么不知道?”
反正那桩旧时婚约已经了那么久了,当时也有符天生、原身和眼这个人知晓。
除非他有能耐现在就把符天生找回来,不然谁能证明他们有所谓的婚约。
当下更定了主意要同他划清界限,“兴许是记错了吧,又或许……是和别的姑娘有婚约呢?”
青年原本是好整以暇的坐着,听到此话反抬起漆眸深深望了她一眼。
唇边勾出点浅笑,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红纸样的书信,食指轻轻在案一点,将书信推了来,“师妹看看罢,看看这面写的,到底是不是的名字?”
沈瑜垂眼一看∶还真不是。
不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——“符月”,真是怎么看怎么刺眼。
还不待她想出什么回转的好话来,就听到面人冷冷开口。
“夺人妻子,无异于杀人父母。师妹,说我要不要杀了那狐狸精,把它的皮剥下来给做个狐裘袄子?”
沈瑜∶“……???”
他是怎么做到这么一脸平静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的?
可抿唇望着面红刺刺的婚书,当下也有分郁结模样,“这样不好吧。我已经和别人结了灵契了,想必蛇师兄……是不会做出淫·人·妻子这档子事的?”
说着杏眼轻眨了下,“是吧?”
她用了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,试图逼退他。
谁知那人竟模棱两可的笑了下,清冷眉眼都是靡艳色,略略凑近她问,“怎么知道我不会呢?”
沈惊时眼眸阖黑,带了分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古怪疯狂,“说不定我就特别热衷于——”
说着有意停顿了下,漆眸静静凝住她,将那分可耻的个字又重复了一遍,“特别热衷于,淫·人·妻子。”
沈瑜一脸怔愣。
她和沈惊时,好歹也在现实里真真切切的做了年夫妻。
虽然知道这人是装得清冷温和,骨子里却来没什么节操。但她也是第一次发觉,有人能掉节操掉成这样。
许是看她脸色难看,那人像是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荒唐的话,姿态略微和软了些,“师妹若是不肯和那人解除灵契合籍,倒也无妨……”
沈瑜闻言正要松一口气。
就听耳边那人语调微凉的嗤笑了声,“那就背着道侣,和我偷·欢好了。”
“什……么?”
女不可置信的睁大了杏眼,像是怀疑自己一秒听到了什么脏东西。
“今夜子时,我在揽月居侯师妹来叙旧,如果师妹有事无法来……”
沈惊时望她的眸色份温柔,“那我就亲自去了那野狐狸,为师妹挑灯夜缝,做一身狐裘袄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