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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他问哪里值得她喜欢,问的实则是岁寒居,并非他自己?

戚凤箫双颊登时腾起重重热意,她毫不怀疑,这热度用来烹茶也该够了。

说那番话时,没觉得什么,此刻深浓的羞耻心漫上心口,几乎将她理智淹没。

柔软的触感搦过她耳后,戚凤箫微微战栗,侧眸望见他脑后被风拂动的绸带。

几乎将人溺毙的羞耻感顿如潮水般消退。

幸好,幸好他什么也看不到。

看不到她脸红,看不到她应付他有多狼狈。

戚凤箫立起腰肢,坐直身形,仿似积蓄到许多勇气。

她故作镇定,只当方才什么误会也没有,语气甚至透着些急于表现的轻快:“岁寒居遍植苍松翠柏,竹风阵阵,若是盛夏里住进来,定然比别处都凉爽自在。”

“岁苑里那片梅林,我走看过了,待冬日落雪开花,不知该有多美。”

“还有寒苑这株青檀,长得真好,不知先有的这宅子,还是先有的青檀树?听余……”戚凤箫险些说出“余嬷嬷”三个字,刚吐出一字,便狠狠咽回去,惊出一身冷汗。

可她太过急切,贝齿狠狠刮过舌尖,不知是否刮破了皮,生疼。

“咝。”她下意识吸气,舌尖后缩,抿住唇瓣。

“怎么了?”宋玉光听她语气异样,像是受伤抽气,莫名问。

戚凤箫舌尖痛得很,纤手捧着下颌,嗓音低软含混:“说话太快,不小心咬到舌尖了。”

“……”宋玉光默然一瞬,忽而别开脸。

在戚凤箫看不到的角度,他唇角扬起,语气稀松平常:“嗯,知道你有多喜欢岁寒居了。既如此,便暂且住下。”

闻言,戚凤箫眨眨眼。

她这是因祸得福,他不赶她去丹枫苑了?

今夜没白折腾,收获颇丰啊。

戚凤箫对今夜的战绩很是满意,悄然抿了抿舌尖,那伤处的痛似乎顷刻缓解。

“多谢世子!”戚凤箫捧着下颌,语调欢愉。

她的欢喜总是这么简单吗?

宋玉光指骨抵唇,轻咳一声,嗓音沉而磁:“先别急着谢,有话问你。”

他没卖关子,直截了当问:“你有没有让盲人看见东西的本事?”

戚凤箫本竖起耳朵恭听,怎么也没料到,他问出的是这话。

怔愣一瞬,戚凤箫才想起来回应,她摇摇头:“凤笙不曾学过医术,为了世子,凤笙愿意去学,可凤笙资质平庸,只怕一世也赶不上宫里的太医。”

世子爷再想复明,也不该病急乱投医吧?宫里妙手回春的太医都无法,她能有什么办法?

讨好世子爷有很多条路,戚凤箫并不想选这比登天还难的一条。

再说,兴许十天半个月后她就离开侯府,看医书根本学不了什么。

学烹茶就快多了,学成之后,离开侯府,带着余嬷嬷去找亲娘,往后一家人开间茶铺也好。

她语气挚诚,并无任何隐瞒迹象。宋玉光相信,她真的不会治疗眼疾,且对令他困惑的怪相一无所知。

宋玉光轻捏眉心:“不必了,明日陈太医会过来。”

戚凤箫颔首,也松了口气。

“明日陈太医过来,世子爷可否派人告诉我一声?”戚凤箫语气里尽是关切。

往常,陈太医替他诊治,宋玉光不允许任何旁人在侧。

可她不一样,他答应过不拒人千里。

“好。”宋玉光颔首。

戚凤箫放下心,双臂环住自己,缩起身子。

夜色深浓似墨,屋顶上的风无遮无挡,肆无忌惮往人衣袖里钻,吹了许久的冷风,她只觉连周身血脉都要冷到凝固。

“世子可要下去喝杯热茶?”戚凤箫试探着问。

不管世子需不需要,她真的很需要。

“不必。”宋玉光仿佛没听懂她曲折蜿蜒的心路。

戚凤箫不知该再找个什么借口下去,又该如何下去。

正发愁,下一瞬,却被一条长臂紧紧扣住。

男子足尖点在屋瓦上,发出极轻的响动,戚凤箫身子骤然一轻,转眼间落到庭院中婆娑的树影里。

“夜已深,请回。”宋玉光松开手,闲闲拂了拂衣襟。

哦,他说的不必,是不必喝茶。

“多谢世子。”戚凤箫脚步发软,还有些不真实感。

她调转足尖,尚未转身,想起一事,又匆匆拉住宋玉光衣袖。

宋玉光感受到衣袖被扯住,下颌略压低:“还有事?”

戚凤箫原本想借回门一事搏几分怜惜,这会子似乎用不着,她语气含着一分恰到好处的羞赧:“世子明日无需陪我回门,我母亲说,等世子眼睛好转再去不迟。”

世子连婚仪都不曾露面,拜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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