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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.触犯律法(2 / 4)

对于没有反抗能力的犯人,应一律宽待。

这些年各地兵差在抓捕犯人的过程中都遵循这条律法,无论对方犯了多大的罪,抓住之后绑了带回衙门再审判,不可动用私刑。

伯景郁这种行为挑战律法,因为哥舒也不能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包庇他。

许院判替庭渊诊了脉,脉象虚浮,与从前他为庭渊诊治时相比,脉象紊乱了许多。

哥舒在马车外关切地问:“他怎么样?”

许院判道:“公子今日舟车劳顿又受了惊吓,须要好生休养,莫要让他再忧愁烦心了。”

哥舒道:“那便劳烦许院判多花些心思,好好照顾他。”

许院判:“大人放心。”

庭渊靠在马车里,闭着眼,不想再管外面发生的事。

他太渺小了,伯景郁就算是想捏死他,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
他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,看着温柔无害,实际上是最凶狠的狼,若是惹到了,会毫不犹豫地出手。

虽说两位凶手都已经落网,但这个案子并未就此结束。

死去的闻人政犯了什么事,还有两位凶手如何杀人,血衣去了哪里,他们为什么要杀害朝廷命官,这一系列的疑点都还没调查清楚。

曹县令来到庭渊的马车外面。

哥舒琎尧拦住了他,“他不舒服,需要休息。”

方才庭渊当着众人的面被挟持,又被伯景郁的行为吓到呕吐,有目共睹,曹县令也不好再上前。

曹县令:“那我让人为你们安排住处,明日再继续审案。”

庭渊掀起马车的帘子,对外面的曹县令说:“县令可是还有疑虑?”

曹县令点头,“是,本官仍有疑虑尚未理清,但今日公子身体不适,明日再论吧。”

庭渊:“无妨,只是我已无力下去为县令解惑,还望见谅。”

“公子愿意为本官解惑,本官已是感激,至于礼仪公子便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庭渊朝曹县令笑了一下。

就凭这个县令方才让手下捆伯景郁,庭渊便对他有几分好感。

从今日见到这位县令便能感受到,这位县令心中还是仰慕权贵,是个阿谀奉承之人,对他稍微鄙夷。

然而查案过程中,这位县令也展现出了他的才能,凡是疑点,只要点通透,他必能明白其中的意思,也绝非是个无能草包,只是应对此类刑事案件办案经验不足,头脑还是足够清晰的。

在明知伯景郁出身不低的情况下,在他斩断陈之手指后,还是下意识反应维护律法公正,让人捆了伯景郁。

虽仰慕权贵,却也是个在大是大非前分得清主次的人。

在如今的庭渊心目中,这位曹县令比起哥舒琎尧和伯景郁地位要高得多。

哥舒琎尧的善是分人的,伯景郁则是彻底的伪善,这二人代表着权贵阶层,他们是不能够允许旁人以下犯上的。

从庭渊对自己的态度和对曹县令的态度之间的转变,哥舒能够清楚地感觉到,他和庭渊之间只怕是已经生了嫌隙。

之前学院的事情,已经让他二人之间不似从前那般亲密,如今又来一事,也不知这次还能不能修复两人之间的裂痕,哥舒觉得失去庭渊这样的至交好友很可惜。

曹县令走近了几步,站在马车窗外,问庭渊:“公子,方才你与陈之说,已经想明白了血衣去了哪里,我想知道答案。”

庭渊:“县令可还记得浴房外面的地面上有一个桶印?”

曹县令:“记得,当时我们还挺疑惑,为什么院外会有木桶印子。”

庭渊:“浴房中用来添水的木桶下方沾染了泥土。”

“其实根本没有血衣。”

曹县令不解:“怎会没有呢?你不是说血液必然会喷溅出来吗?”

庭渊:“血液确实喷溅出来了,但没有喷溅在衣服上,陈之杀人的时候根本没有穿上衣。”

曹县令瞬间便想明白了,“多谢公子为我解答疑惑。”

庭渊问:“县令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?”

曹县令:“暂时没有了,多谢公子今日相助,公子好生休息,待回了县衙,我让人为公子准备好房间供公子休息。”

“多谢曹县令。”

判断杀人的是陈之和郑南江二人,还有一点便是张闯说昨夜他没有听见其他诡异的声音,伯景郁也没听见。

若是外人进入房间,闻人政不可能毫无反应,且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杀掉。

能够让闻人政不设防备的,只能是陈之和郑南江,这二人押解他一路,他或许也没想到这二人会要了他的命。

他们进入客栈时便已经浑身湿透,这二人应是难得遇上了这样的机会,若是在半路找个机会杀了闻人政,只怕要被彻查,因此挑了这样的一个机会,客栈里这么多人,又不是馆驿,谁都可能是凶手,即便查不出谁是凶手,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头上,还有机会推给旁人,他们或许能够顺利脱身,最多就是被治一个押解不严的罪,也不会被砍头。

而且有这么多人给他们作证,人是在他们两个不在房间的时候被杀的,与他们扯不上关系。

于是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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