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哥呢？他不是回来了吗？”许成文回到家，左看右看，没找到人。
“约会去了。”许可头也不抬。
许成文咂咂嘴，“小兔崽子。”
没一会，郑秋芸也回来了，“许诺呢？”
“约会去了！”父女俩异口同声道。
郑秋芸撇撇嘴一脸嫌弃，有种自己养的猪被拐跑了的感觉。
许诺回到家的时候，面对的就是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他。
面对三堂会审的架势，许诺第一反应是擦了擦嘴角。
三人一起笑了起来，“洗手吃饭吧。”
桌子上，饭菜比平时丰盛了许多。
在江城的小屋子里，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享受着难得的晚餐。
大学四年，许诺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跟家人一起。
“小可，明天考试放松心态，不要紧张。”郑秋芸嘱咐道。
“放心啦，我才不紧张呢，我哥是大明星，我有什么好紧张的。”
许成文张张嘴，本能地想要反驳两句，以他的古板性子，听到这话就不舒服。
郑秋芸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几脚，许成文才闷不做声。
“放松心态，肯定能考好。”
吃完饭，许可还想复习，却被他阻止了。
临时抱佛脚，并没有什么用处，反而会影响人的心态。
拉着许可出门溜达，许诺不厌其烦地交代着注意事项。
虽然阔别高中多年，他还是忍不住仔细回忆着当初的经历，试图把经验传授给许可。
只是过去好几年，当初的经验早就不管用了，许可听出来了，却没有纠正他。
难得看到许诺有这么啰嗦的时候，许可一点都没觉得不耐烦。
说着说着，许诺又开始反复强调各种细节。
许可踮起脚尖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好啦好啦，我都知道，你高考的时候，还是我送你去的呢。”
许诺怔了怔，忽然叹了口气，“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呢。”
“哪有，五年前我都13岁了。”
“现在一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。”许诺摸着她的头发感慨着。
时间就是一個圈，五年前许可才屁大点，非要帮忙他背书包送他去高考。
许诺骑着自行车，载着许可去考场，许可在外边朝他挥手，让他好好考试，不要紧张。
在一众家长中，年纪最小的许可显得尤为突出。
现在轮到他了。
兄妹俩感情一直很好，这也是他宁愿放下手头工作也要回来的原因。
寒穿苦读十余年，为的就是这几天。
千军万马过独木桥，虽然以他如今的经济实力，高考对许可来说已经不再是人生中最大的考验，但他还是希望能够让许可拥有最好的体验。
一个好的大学，对于她的成长至关重要。
许诺无法想象许可变成一个小太妹，叼着烟染着一头黄毛的模样。
带着许可在小区周围转了几圈，确信她真的不紧张，许诺才带着她回家。
“小可，我们明天请假送你去考试。”许成文跟郑秋芸都在上班，7号正好是周五，两人要去还得请假。
“没事，你们忙吧，我送她就行。”
“我哥送我就行。”
许成文点点头，“行，后天我跟你们陪你去。”
送考的事就这么定了，许诺又帮她检查了一遍文具，身份证，确保没有任何遗漏。
老两口在一旁聊天，笑着看他们忙活。
兄友妹恭，是做父母的最大的欣慰。
他们不求子女大富大贵出人头地，只希望他们能够相亲相爱，互相扶持。
检查完文具，许诺拿出手机来规划路线，高考当天，最怕的就是堵车，万一堵了还得想办法送她过去，
许诺高考那年，就有人因为堵车，最后是求助骑警送他过去的，还有人弄丢准考证身份证。
马大哈年年都有，人生大事都能马户。
许可坐在旁边，罕见地十分乖巧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。
“好了，收拾完了，文具袋别乱动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对了，明天我要穿啥衣服吗？人家家长送考，都是穿什么起旗袍啥的。”许诺忽然想起来这事。
许可瞪大了眼睛，“你也要穿旗袍？”
“我、我穿个西装？”
“你不嫌热吗？”许可撇撇嘴，“你正常穿就行。”
回到房间里，许诺觉得还是要隆重一点，别人有的，许可也得有。
不就是旗袍嘛，他不穿，可以让林晚晴穿啊，这波叫一石二鸟。
“学姐，听说高考那天得穿旗袍，这叫旗开得胜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真的不行吗？”
好半天，林晚晴才回，“看心情。”
许诺愉快地收起手机，看心情就是没问题，这俩姐妹感情好的一塌糊涂。
第二天一早，许诺早早起床，给许可做了一份爱心早餐，当然，只有爱心，早餐勉强能吃，跟外边早餐相比，唯一的优势是不会拉肚子。
两人收拾好东西出发，考场门口，许诺一眼看见了已经到